75 珍珠蛋糕店(第4/4页)
刹那间,蛋糕店里出现了一阵神奇的寂静,我轻声对芙颂说,我很爱她,我会满足她的所有要求,除了余生和她一起度过,我别无所求。
她用复习数学时的那种天真口吻问道:“真的吗?”
其实她是坚定、自信的。她用一个认真的动作点燃了一根烟,随后说出了其他的要求。我不能向她隐瞒任何事情,我要和她分享我所有的秘密,我要诚实地回答她问的关于我过去的所有问题。
我把她说的一切和我看到的一切镌刻在了记忆里:芙颂坚定的表情,蛋糕店里的旧冰激凌机,阿塔图尔克在照片上就像芙颂他们家那张一样的紧皱的眉头。我们决定在去巴黎之前,在家庭内部搞一个订婚仪式。我们还带着敬意谈到了费利敦。
我们又再次谈到了婚前不能有性亲近的必要性:
“不要强迫我好吗?反正你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我说:“我知道。其实我也想用媒妁之言的方式来娶你。”
“本来就是那样的!”她用一种自信的口吻说道。
她说,因为家里没有男人,因此我每天晚上(每天晚上!)去他们家会让街区里的人产生误解。但随后她又说:“当然,街区里的人只是一个借口……我父亲不在了,像从前那样的谈话也就没有了。我很伤心。”
瞬间我以为她会哭,但她克制住了自己。蛋糕店一推就开的弹簧门,因为里面的拥挤关不上了。一群穿着深蓝色西服、带着歪斜细领带、吵吵嚷嚷的高中生走进来,一下就把里面塞满了。他们在互相说笑着,推搡着。没再多说什么,我们起身离开了那里。我享受着在贝伊奥鲁拥挤的人群中走在芙颂身边的乐趣,沉默着一直陪她走到了楚库尔主麻大街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