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5/7页)
“我什么都看见了。克劳德跟我说,这种审讯不堪入目,但我得看着。我问:‘真的非得这么做吗?’克劳德说:‘你和少校说,他负责。我只是顾问。’于是,我找了少校。少校说:‘我做不了主。一点主都做不了!将军要知道她怎么弄到这份名单,而且现在就要搞个水落石出。’‘可是,这么做不对。’我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没必要这么做。’少校坐在椅上,一声不吭。克劳德站在放映机旁,也一声不吭。‘让我单独跟她呆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跟三名警察说。礼仪场合,南越警察着白色制服,戴白色帽子,因此,美国人称其为白鼠。不过,这三名警察没一个像鼠,不过是三个普普通通南越男人:瘦小;因为常开敞篷吉普、骑电单车,皮肤晒得黝黑。他们穿的不是白色制服,而是执行任务时的制服:白色衬衣、淡蓝色裤子。没戴配套的淡蓝色帽子。‘让我单独跟她呆呆,就两三个小时。’我说道。三名警察中年纪最轻的哼哼道:‘他想第一个尝她的鲜呗。’我又恼又羞,脸涨得通红。年纪最长的说道:‘那个美国人没想管我们怎么干。你也别管。来,喝瓶可乐。’角落有台北极牌冰箱,储满了汽水。年纪最长的警察拿着一瓶已打开瓶盖的饮料,硬塞到我手里,接着,领我走到少校身边的椅子旁。我坐下。握着冰冷瓶子的手指冰得麻木起来。
“‘求求你们了,几位长官!’共党女特工哭求,‘我是无辜的呀!我发誓!’‘无辜?所以有所有警察名字的名单?’年纪最轻的警察讥诮道,‘你的意思是,看到名单搁在旁边什么地方,饿坏了,忍不住吃掉它?’‘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共党女特工抽噎。她需要充分理由解救自己,可不知何故,找不到这样的理由。其实,无论她有什么理由,无论理由多么充分,也不可能让这三名警察不对她做他们决意要做的事情。‘别说那么多了。’年纪介于年纪最轻与最长之间的警察解开裤带,拉下裆链,说道。他的阳具已勃起,将内裤顶得老高。共党女特工发出憎恶的声音,头扭向一边,却没能避见年纪最轻的警察。他早褪下裤子,一只手使劲撸着阳具。我坐在他身后,只看到他两瓣塌瘪的屁股,以及共党女特工恐悚的眼睛。她清楚,这已非审讯而是直接判决她。判决书由三名警察手中的工具书写。年纪最长的,准已做父亲,不停抚弄阳具。他的私处,如同多数成年男人的私处,奇丑无比。他的阳具短而粗。我之所以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年纪最轻的已侧过身去,将阳具凑近共党女特工的脸。‘哦,好好瞧瞧。’他说道,‘它喜欢死你了!’三人充血的阳具长短不一,一个上举,一个下弯,一个折向一边。‘求求你们了,别这么对我!’共党女特工紧闭双眼,摇晃着头,哭求道,‘我求求你们了!’年纪最长的哈哈笑道:‘瞧她扁平的鼻子和棕色的皮肤,倒是有些柬埔寨人血统,或者占族人(1)血统。这样的女人个个是欲女呢。’
“‘别废话了。’中间年纪的警察别别扭扭爬上桌,将下身移到她的两腿之间,‘叫什么名字?’她没吭声。他问第二遍时,她心底某种本能的东西仿佛乍醒。她睁开眼睛,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姓越,名南。’三名警察均愣住,过了好一阵,爆出大笑。‘这婊子可是在找干呢。’年纪最轻的说道。中间年纪的,一边笑着,一边笨拙地将身体压住了不断尖叫的共党女特工。他喘着粗气,用力推送下身。另外两名警察旁观,拖着褪到脚踝的裤子,露出丑陋的膝盖,一步一挪,绕桌转着。在我眼里,这三个家伙像围着一大块奶酪的老鼠。我的同胞从不知排队为何物,没谁想排在后面。这三只老鼠也不例外。旁观的两只老鼠更是生怕再次落后,你推我搡。结果,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挡住视线,我只能看见他们汗涔涔的下身,以及共党女特工两条不停蹬踹的腿。她不再尖叫:年纪最轻的警察捂住了她的嘴,她再无法出声。‘快点。’他催促道,‘怎么干这么久?’‘我想干多久就干多久。’中间年纪的说道。‘你倒是挺享受,咹。’(‘别说了!’酒仙少校用手遮住眼睛,喊道,‘简直看不下去!’)可是,我们不得不看下去。终于,中间年纪的剧烈痉挛抖动,到了高潮。这种高潮,除非大家同时做同样事情,比如,在群体狂欢乱交的场合,该避人耳目。向来如此。中间年纪的警察竟在这里独自表现高潮,旁观的同伙自然无比憎恶。‘该我干了。’年纪最轻的警察撤去捂住共党女特工的手,说道。共党女特工因此又能尖叫。年纪最长的赶紧又捂住她的嘴。‘真脏。’年纪最轻的边撩衬衣边抱怨。不过,他没因脏而作罢,爬上桌,选准位。中间年纪的还没完全拉上裆链,软软的阳具还趴在假发似卷毛丛中,年纪最轻的已迫不及待,开始重复中间年纪的警察先前的动作,也就几分钟,便兴奋难抑,到了高潮。最后轮到年纪最长的警察。他爬上桌。这一回,视线没被挡住,我清清楚楚看见共党女特工的脸。没人再捂住她的嘴,她想叫就可叫,但没再叫,或者说,再也叫不出声。她直直瞪着我这个方向。痛苦现于她的嘴部、眼部,如越拧越紧的螺丝,越来越剧烈。我感觉,她眼睛朝着我,但压根没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