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娇出家(第2/11页)

龙飞听到这一番话语,也不禁淌下泪来。

阿娇见龙飞落泪,自己的泪水也不禁潸潸淌下。

“我问你,大陆果真是这么黑暗吗?你为什么投到台湾来?台湾当局腐败不堪,贫富差距加剧,官场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丑剧不断,百姓积怨已久,国民党天数已尽。大陆这些年经济复苏,社会安定,我听说助人成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陆又兴起学一个普通士兵雷锋,毛泽东又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多好的社会风尚,我向往大陆,向往中华优秀文化的发祥地,向往光明,向往阳光灿烂的日子。”

龙飞问:“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爸爸,大陆经常向金门岛投掷气球,气球上有传单,有时载有大陆的报纸。”

龙飞百感交集,“阿娇,你失去了父亲,那是一种亲情,一种血缘关系。可是你不能没有朋友,我是你的朋友,有句古话: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阿娇说:“我这里有许多姐妹,她们待我很好,无微不至,你尽管放心。”

“阿娇……”

阿娇显然跪累了,放松地散坐在蒲团上。

“李先生,你回去吧,天已不早了。”

龙飞望着她纤弱的身体和苍白的脸庞,不忍离去。

“阿娇,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做我的红颜知己吗?”

阿娇的眸子清澈地闪了一下,默不作声了。

“我会时常来看你的。”龙飞说完,大踏步地走出了大雄宝殿。

龙飞来到出租车前,司机已经睡熟,正说着梦话。

龙飞转过身,望着这黑黝黝的寺院。月光轻柔地抚摸着它,生怕生人再来打扰它;那无数水银般的光点把院墙、寺庙、树木以及庵里的尼姑们揽住,把它们笼罩在皎洁似水的光晕之中。

龙飞回味着阿娇那些发自肺腑的话语,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咀嚼着,忽然,他眼前一亮,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告诉柯原同志。

龙飞回到那座四合院时,已是深夜。他费了好多气力,才叩开门。

睡眼惺忪的哑姑给他开了门。

龙飞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屋,往床上一躺,正压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唉哟!”一个年轻女人的娇声惊叫唬了他一跳。

他去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可是他的手却被那个女人的手按住。

“是我。”她轻轻地说,话语里充满柔情蜜意。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她又说了一句。紧接着她扑到龙飞身上,一股香香的酒气裹挟着脂粉气扑鼻而来。

龙飞挣扎着起身,不小心挣断了她穿的小红布兜的兜绳。

龙飞打开了台灯。

原来是居韵。

她就像一条美女蛇踡缩在床上,身上仅穿着粉红色内裤。

“哇”的一声,居韵吐了一床,烂鱼臭虾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蓬松着鬓发,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两只迷蒙的大眼睛里遍布血丝。

龙飞跑出去,把哑姑唤来。

哑姑收拾了床铺,给居韵盖好被子,扶她睡了。

龙飞对哑姑说:“你在地上铺一个地铺,今夜你陪着她睡,我到你的房间里睡。”

哑姑点点头,她去自己的房间里把被褥搬来,铺到地砖上;然后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床新被褥,搬到自己屋里,为龙飞铺好床。

这半宿龙飞睡得还算踏实,第二天一早,他被喜鹊吱吱的叫声唤醒,他穿好衣服,到厨房洗漱过,便到自己的卧房探望。

他走进三进院,趴在窗户上往里一看,正见居韵趴在哑姑的身上,呼呼大睡;哑姑已经醒了,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居韵,一动也不敢动。

龙飞心内暗笑,悄悄地退出来,来到街上,他要买一个鸽笼,挂在后院的老桑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