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狼人V(第2/4页)

哈得逊·贝克:我俩就读的高中有一伙单独的学生群体,我们用的课桌和教室到了晚上就是他们的了。夜行孩子。他们有自己的夜行教师和门卫,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他们自己的校医。我们在家睡觉的时候夜行孩子就坐在我们的课桌旁,我们坐在那儿的时候他们就在睡觉。有时候还能找到用口香糖粘在桌斗背面的字条——一个夜行的孩子在试着跟我们取得联系,所以我们也就在原位上再留下一张字条。安珀和我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认识格雷格·丹尼的。

格雷格·丹尼(学生):那些个昼行婊子来到我们这里,个个都想着破处。我给自己找到了操不完的屄,全都是干干净净的。昼行婊子们只要一听说我感染了,她们就开始拼着命地找我了。其余人,我们都管他们叫作“痰盂”,他们都上赶着找人给他们吐上几口呢。

射手·敦云:每一个宣称自己被吼吼·凯西亲过脸蛋的小昼行者,他们把自己称作“纯种人”。真是一群可怜人。好像他们就是一群赛马或者吸血鬼似的——简直是太可悲了。

哈得逊·贝克:格雷格·丹尼是一个彻头彻尾真真正正的掠夺者。

摘自格林·泰勒·西姆斯的田野调查笔记: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牙仙”,每一种文化也都自有其独特的“妖怪”,一个真实存在的神秘人物,他不是来奖励孩子们的,他来的目的是要对孩子们进行惩罚。例如,荷兰的“黑彼得”,他帮助圣尼古拉斯鞭打调皮捣蛋的孩子。西班牙有一个没有具体形状的多毛怪物“椰子怪”,它会把不睡觉的孩子吃掉。意大利的“黑大个”是一个黑衣男子,把饭剩下的孩子就会被他绑架走。跟圣诞老人类似的有葡萄牙的“口袋人”、保加利亚的“驼背兰”,还有波斯的“辘辘-呱呱”,后者扛着一只巨大的口袋,但他可不是来给孩子们送礼物的,他来的目的是要把不服管教的孩子给拐带走。

哈得逊·贝克:安珀和我许下了一个诺言——我俩绝不单独上一辆车。要是一个撞车派对的撞车组只有一个空位给我们的话,那我们就让他们走开,继续等着下一辆车。同进同退,这一直都是,也永远都是我俩真正的承诺。

菲比·特吕弗博士(流行病学家):自玛丽·马伦拒绝改变其行为以来,现代社会就一直在同“超级传播者”的问题做着斗争。由于执意于厨师这份工作,“伤寒玛丽”最终在纽约的北兄弟岛上,在隔离的状态下度过了自己最后二十三年的生命。较近的例子是1999年的《新英格兰医学期刊》报告了北达科他州一名九岁大的男孩不同寻常地在多处脏器都重度感染上了结核杆菌,他的全家人和五十六名同学都被他传染上了病菌,但与此同时男孩自己却显得非常健康。1996年的《内科医学年报》报告过一起与此相类似的案例,报告记录了一家医院的术后重症护理室里出现了病人大面积感染耐抗生素的葡萄球菌现象,这次疫情暴发要追溯到致使一名看上去非常健康的医学院学生鼻窦重度感染的金黄色葡萄球菌菌落。

老驴·纳尔逊(撞车派对玩家):听说过《卫生应急授权法》吗?遭受了“9·11”的重创之后,当时那位总统就颁布了这么一个法案,还记得吧?这个法案允许政府可以将任何人列为“公共安全危险分子”,然后这些人后半辈子就一直被关押着,你知道吗?你听说过法定程序吗?你以为你还会接受陪审团的裁决?开什么玩笑?

菲比·特吕弗博士:在中国农村地区,麻风病带来的不光彩的身份促使很多受感染者对自己的病情遮遮掩掩。针对这种情况,政府提出悬赏举报麻风病人,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迫使病人接受治疗,从而在全国范围内消灭这种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