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纸婚(第3/4页)
陈晼咦了一声,“你有什么毛病?”
闻元安也觉得就该这么着,“刚开张你别老打倒贴好吧?”
于祗指了下她,“我和我大嫂用一张卡,用得着你管啊?”
“......”
经理把卡递还给她的时候,于祗才发现大事不妙,刚刷的好像是江听白的卡。
还是三年前领证那天江听白给的,她一直也没用过,前阵子被他从保险柜里翻了出来,质问她怎么回事。
于祗总不能说,我自己的钱就够花了,还用不着你的。
那江听白就会跟她理论一晚上,在家产这一块到底该谁叫谁爹。
毕竟江总是在全是名流的慈善晚宴上,面对记者提问说“您对富不过三代这句古话是个什么看法”的时候转向镜头,回答说“那是因为还不够富”的拽哥。
这事儿还有个下文。
那个多多少少带了找茬意味,且明显有点红眼病的记者又问,“那您又怎么理解穷不过三代?”
江听白用一种“说你是智障都侮辱了这个名词”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说,“穷到第四代基本也就绝种了,我说,现在当记者门槛这么低了吗?”
那会儿江听白还在念jsg研究生,这个视频当年在微博上很火。
评论区全都是:【天呐他又帅又拽我好爱。】
【哈哈哈小少爷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是我们Q大的门面,江公子来头不小的哦。】
没过两天这视频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因着他的狂悖招摇,江老爷子罚江听白在家抄了三天的书。
那天晚上于祗就当着江听白的面把他的卡放进了包里。
闻元安见她愣了两下,“怎么了?你晚上又有案子要忙?”
她们已经习惯了于祗被律所一通电话或是一条微信突然叫走这种事情。
“没有,走吧。”
她们躺在按摩床上做护理的时候,闻元安边看着昨晚群里消息边问,“你昨晚和龚序秋在一起啊?”
陈晼嗯了一声,“一早就又被他妈派人请走了,比狗鼻子还灵。”
于祗摇头,“龚夫人也够有意思的啊。”
闻元安又说,“还有更有意思的呢,她上次跟我妈说,陈总配不上她儿子。”
“啊呸!”
陈晼激动地直接坐起来开骂了,“我配不上龚序秋?我配不死他我!我配他一千七百个来回带双拐弯儿的!排队追我的人比他寿命还长!老娘死三百年也还是个艳鬼。”
“行了你就消消火儿吧你,”闻元安拍了拍她的床,“我当时就说伯母你错了。”
于祗问,“然后呢?”
“我妈让我把嘴闭上。”
“......”
她们做完一系列高端护肤流程已经快到十一点。
于祗下楼时打了个长哈欠。
陈晼问她,“江听白还没回家,你睡得着?”
“大不了就再吃安眠药,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呢。”
陈晼突然摸了摸她的头。
于祗往后缩了缩,“干什么?”
“我看你的头痒不痒?”陈晼笃定地说,“恋爱脑要长出来了。”
“......”
于祗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就是习惯了旁边躺一个怪香的男人,睡觉搭子你能理解吗?”
陈晼“喔”了好长一大段,“理解,谁不喜欢被窝里藏个江总。”
“......”
于祗人刚到大厅,就看见一辆车牌很眼熟的黑色Mulsanne开了过来,等她走到门口时,车上缓缓迈下来一道极清俊挺拔的人影。
有微凉的夜风穿过路边的杨树末梢,途径江听白西装的下摆,再吹到于祗耳边时化成震耳的心跳。
真的有人端明到连风都偏爱他。
于祗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无关紧要又旁逸斜出的画面。
藏在书柜深处奥赛教材泛黄的一角,她折起来的时候被江听白敲了下手。
他说,“这一题远远超出了你粗浅的理解范畴,不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