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页)

门没有关严。

白漓踮着爪爪,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看。

这一看,他怔住了。

“喵。”

是先生。

他很小声的喵了下,喵声里透着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门里,地上堆满了各种乐器,穿着睡衣的先生,赤着脚,随意坐在一堆乐器中,姿态宛若睥睨的王。

他每一样乐器都会用,且每种乐器单拎出来,都能弹的动听。

可让白漓感觉到无措的,不是他这种奇怪的深夜演奏,而是,在他手边,脚边,有很多小药丸。

药。

白漓知道的,他在山上的时候,喝过不少药。

爷爷说,药喝多了不好,如果用的过量,还会死的。

白漓看着这散落一地的药丸,再看看不太正常的先生,吓的琥珀瞳里都蓄满了泪。

“喵呜,呜。”

白漓不舍得给这么好的先生死掉!他一脑袋撞开门,像个小炮弹似的,把自己发射了出去。

正要踩鼓的谢沉,脚猛地被什么东西抱住。

他一低头,目光跟来者撞上。

白漓用力抱着谢沉的脚踝,胖墩墩的小身子都坐在他冰凉的脚面上。

“喵!”

你不要死呀。

白漓泪汪汪的看着他,爪爪收紧,沉甸甸的屁股压着他,仿佛要用这种的重量,把他给压的没法挪动才安心。

谢沉听着他拖着哭腔的声音,眼皮子都跳了跳。

死?谁说他要死了。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秉承着惹他不快的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