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九万29 我累了。(第2/3页)

“我不是阿——”她笑得孟浪,“我算什么良家少女阿,在你眼中,我不就是个给足够多的钱就能睡的野鸡么?”

破天荒地,闻靳深和她解释起来,他欲言又止地顿了下,然后一边提肩带一边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说你是.....野鸡。”

他仿佛对她的用词很不适应,也是,他生在云端,哪去听那么多脏话。

时盏侧眸,撇一眼他的指:“那你什么意思?”

闻靳深答非所问:“天气转凉,晚上不要穿这种裙子睡觉。”

时盏觉得这句关心多少有点转移话题的嫌疑,于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说阿,那你什么意思,你把你刚刚没说的话说完,我看你所谓的没有那个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面上冷然下来,无奈地轻啧一声:“怎么这么倔。”

她倔她知道,无需他额外的提醒。不知怎的,那一刻的时盏心里有种殊死一搏的想法,她想,最后一次,成也就成了,不成也就拉倒。

一直耗下去,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自我浪费。

那个深夜的时盏注定没有理智,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在他的视线下,直接褪掉整条黑裙,平静却又坚持地问他要不要,要还是不要,就一句话的事情,有那么难吗?

真的有那么难吗?

男女间那点事对他来说,真就那么难?

闻靳深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每一寸,很平静,也很深邃,可就偏偏没有一点儿起伏,他看着这样的她,和他平时在医院里看着那些病人,没有差异。

她没办法解读他眼里的深意,只是听他淡淡笑了声,然后一边弯腰去拾她的裙,一边说:“怎么内衣都没穿。”

时盏深吸一口气。

她垂眼,深黑睫羽盖住眼底的兵荒马乱,落向他的视线死一样的平静。

就那么看着闻靳深拾起黑裙,他抬手欲重新替她穿上,她不知羞耻地挡住,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再度出声时甚至没觉察到自己声音在发颤。

“你......不要是吗?”

闻靳深目光落在她身前,手里躺着她的睡裙,光色暖黄,他的表情却清冷正派,仿佛看上两眼,只是对她女人这个身份的尊重,仅此而已,再没有任何一点邪念。

“先把衣服穿上。”他开了金口,意图再次帮她穿衣。

时盏扬手打掉他手里的裙,贴上去,整个人都贴上去。她肌肤凉凉的,但他是温暖的,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依旧能确切感受到他的温度。

“闻靳深。”她的额贴上他脖颈,蹭着仰首,目光所致是他流畅的下颚线,“很难吗,和我试试很难吗,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闻靳深低头去看她,她正好微微垫脚,他薄且凉的两片唇擦过她额头。她看他眼睛,想要从中窥探出点动容来,“我问你话。”

他抬手握住她双臂,掌心是温热的。

闻靳深半垂眼,看着怀里动情的她,声音喑下三分,却维持着足够的冷静理智:“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是想得到我。”

“有区别吗?”她声音哑了。

“有的。”他的手往上,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轻轻揉弄,“等你能分清楚这个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闻靳深在表述以后再谈这个想法的时候,画蛇添足地在后面加一句“你觉得呢”,左不过是为应景而已,但实质上她的意见并不重要。

时盏从他手里挣脱,讥笑连连:“我真是犯贱,还蠢得低级。”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自己脱光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要,还挣扎什么呢——“算了,我放弃你。”

闻靳深没说话,甚至没有表情起伏。

时盏厌极他这种冷淡的沉默,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裙,退到一边胡乱恣意地往身上套。

哪有那么多非得到不可的东西?

以前总觉得想要就必须得到,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无能为力,这一点必须得认下。